凄美的鱼

忘忧河发表于：2006-6-26155049

古生物学家中有一部分人认为人是由鱼进化来的，我对此深信不疑。

每次吃鱼，那条长长的既追踪让浮想联翩，那一根根尖尖的刺让人联想到肋骨，进而联想到女人。上帝他老人家说自己用亚当的一根肋骨制造了夏娃，隐喻着女人是男人的肋骨，也就是身上最尖最刺却又不忍放弃的东西。

这就是鱼的哲学，简单又实在。我一直相信所有的鱼都很简单。如果我是一条鱼，我会安于做一条鱼，而不去进化成人。我不想有什么思想，不想在劳累时闭上我的眼睛，甚至在生命面临死亡的时候。我愿永远睁着我渴望的双眼，用我躯壳和灵魂来观看。鱼因为没有眼皮而让这个世界变的不寒而栗。我们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，又缺少什么？记得有人出过一个迷语：这个世界什么东西最大？我猜了许多了不起的大人物，都被朋友一一否定，他公布迷底的时候，眼底充满得意的味道，他说，是眼皮，眼皮一闭上，再大的东西也看不见了。我为他这个迷底伤心了很多天，我想，如果我是一条鱼，我将无法回避这个巨大的世界。

做一条简单的鱼是幸福的，简单到极致是最大的幸福。闲极无聊的人会想起那首歌：“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啊，永远不停游；一天到晚想你的人啊，爱不停休，从来不曾回头，不问天长地久，以为我的爱覆水难收……”这该是一场永远无法颠覆的冤案，在那个歌手的嘴里，这种痛苦居然成了爱的代名词，我想问得是，如果让你天天干一件事，不问天长地久，你真的会保持那颗爱心？

我想说，鱼的快乐是一种生活状态，就象人要工作，没有快乐或痛苦可以界定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感觉，每条鱼都有它们不同的感受，我坚信。“像鱼一样快乐地天天游泳该多好！”人只有在快乐的时候去游泳，或者在闲着没事的时候才去横渡什么海峡，而鱼，别无选择。

你见过流泪的鱼吗？你一定没有，是的，它的全身每天都湿湿的，流不流泪一个样子，可是，你一定尝过鱼的眼泪：海水为什么会那么咸？

从西藏回来的朋友给我讲了一个有关鱼的故事——

在雅鲁藏步江水流相对平缓的地方，每年秋季，会由大量的鱼从下游向上游迁移。那种迁移异常壮观，整个江面呈现出波光粼粼的一片，很象是繁星。当地的居民不会趁火打劫，他们把这些执著的鱼称为“圣鱼”，他们说鱼儿们之所以在秋季这个产子而的季节进行大规模的迁移，原因是他们不满足下游水的肮脏，它们害怕自己的后代一生下来就面临这环境，因此，不得不顶着严寒逆流而上。结果仅仅过了一个多月，上游的水便结了冰，大量的鱼被冻死，连同刚刚产下得鱼卵……

朋友讲得很简单，象是一个看破了什么的人。最后他说，我曾经尝过那里的河水，有点咸。

说不清为什么，在我想到鱼的时候总是充满悲情，这种比人类古老的多的动物却活得这样的凄美，这或许也是我心痛的一个理由？